据预报,2009年11月18日凌晨将有流星雨驾临。
这使我想起了11年前的那个夜晚。——1998年11月17日夜至11月18日早晨,为了一睹流星雨风光,我们同学几人受了一夜的冻。结果却什么也没看着。
17日晚,我和另外两个同学约好:咱就不睡了,坐在长明教室里看看书、聊聊天,就这样等流星雨。为了打发时间,我们买了些花生米、瓜籽之类的小食品;为了御寒,我们还买了几瓶二锅头。
花生米真TMD不经吃,到凌晨1点钟就彻底没了。连二锅头也让我们干光了。那年像今年一样,11月就异常地冷。那教室也可怜的,门也关不了、窗也关不上,里面外面一样的温度。我们似乎冻得受不了了,盟生不想看的念头。但宿舍早在11点就锁了,我们当年还算好孩子,没有翻墙入室的本事,只好继续在教室里挺着。
起先人们还隔一会儿出去看一眼,后来就干脆坐着不动了。虽然这间长明教室只有我们三人,不过从别处的声音可以听出,熬夜盼流星雨的人其实也不少。他们可能在别的地方熬夜吧。那帮在别处熬夜的人可能是为了打发无聊,就隔了阵子狂吼一声。我们还以为有流星雨出现了,再看又是失望。后来就不理他们的吼叫了。
我们中的一个姓徐的,他大概觉得坐着也是无聊,就站到教室外面去看天,反正教室里面也不比外面暖和。我和另外一个人就懒懒地坐在教室里面。一会儿,听到徐同学在外面鼓掌,鼓得还挺卖力,就问:“你看到流星雨了?”他回答:“不是,手太冷了,打打暖和些。”
这样熬了整个通宵,什么也没看见。到天亮时,我们都成了冻人了,缩头缩手、哆哆嗦嗦地回宿舍去拿热水洗洗。到了7点半,《新闻和报纸摘要》说:之所以没有流星雨,是紫金山天文台的科学家们算错了。还说流星雨这种东西不确定性太强,算错那是正常的。
11年过去了,又到了11月17号,又预报说要有流星雨。老夫我不看了,请我也不看。
那晚,要说有什么收获,就是在无聊中凑了一首打油诗:
看流星雨未果
98年11月18日临晨
暗星点点夜朦朦,独倚冰栏听露生。
不敢分神朝他望,唯求注目向天睁。
原期一刻流星雨,未料整夜刺骨风。
何日曾受此戏弄,敢骂天公不坦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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